獨白-張藝興(11-12)
11.
趁著婚禮前少許的空檔,散會之後我沒有回家,而是回到工作室繼續處理未完的公文和合約。
在茶水間泡杯咖啡,加半匙糖,然後走進空無一人的辦公室,看見辦公桌上有助理已經整理過的資料,還有幾張還沒送出去的喜帖。
我想起一小時前和鹿哥一同離開的珉錫哥。
「那就婚禮上見了,」道別的時候他對我笑,「這幾天不要太緊張,好好睡覺,不然臉腫了會不好看,知道吧?」
婚禮上見───前晚鹿晗哥也是這樣對我們說的。
但當我今晚走進KTV大廳,看見他戴著帽子坐在一旁,卻不覺有半分訝異。
鹿哥看到我,抬起毫無血色的臉說:「我剛去你公司找你,你不在,助理跟我說你晚點會來這兒唱歌,我就想...」他沒繼續說,略低下頭,自我嘲諷的勾起嘴角。
在那段一團混亂的日子裡,珉錫哥說過鹿哥的笑,我記得他是這麼告訴我的,帶著少數能從珉錫哥嘴裡聽見的髒話───「他媽的好看」───他這麼說。
即使是這樣勉強只能算是勾起嘴角的程度,我也不得不同意珉錫哥的話,真的是好看的讓人無法抵抗。
鹿哥說是我邀請他來的,記得嗎?
是啊,因為我那時看著他的笑容說,「不然哥跟我一塊兒進去吧?」
放在口袋的手機響起了訊息提示的鈴聲。
『哥睡了嗎?還沒睡吧?珉錫哥還沒回來,我和韜出門逛逛,要不給哥外送咖啡過去啊~』───是伯賢。
發了個讓他們帶果汁不要帶咖啡的訊息───這都什麼時間了,喝下去今晚肯定不用睡───想著這兩個小子大概是為了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,跨越整個城區過來給我送飲料就忍不住笑。
他們倆所有的心思都明晃晃的寫在臉上,連迂迴的方式都青澀的讓人不忍戳破。
大概他們還年輕,大概他們還不知道──這樣也好。
我又想起鹿哥的笑臉,在我問他要不要一塊兒進去之後。
「好,」他答應時眼裡滿是流光,笑得我心疼。
12.
伯賢和韜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飲料風風火火的進了我的辦公室,我順手把還沒拿給他們的喜帖塞到他們懷裡,一邊警告:「別弄髒啊,髒了不給你們進會場!」
在他們一邊嘀嘀咕咕這話怎麼不早說,一邊放下手裡的食物,小心翼翼拆開喜帖來看,我想起鹿哥說要結婚的時候。
那天他帶著一疊喜帖到我工作室來,讓我回韓國之後分給其他成員。
我打開信封,看著喜帖裏頭鹿哥的名字極其陌生的和一個女生的名字寫在一塊。
「哥,你怎麼這麼突然要結婚?」
他坐在沙發上,約略也是韜和伯賢現在擠在一塊看喜帖的的地方,對我笑,「欸咿,哪有什麼突然?時間到了,緣份對了,就該結了。」
沉默了一陣子,我只能問出一句:「人是對的嗎?」
五年前,鹿哥說要結婚的時候,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。
那年他三十歲,剛結束第十部電影的拍攝。
他轉開臉看向落地窗外,「藝興啊,你說呢。」
我記得那個下午的場景───夕陽餘暉從半捲的窗簾下灑進來,整片陽光鋪在他的腳邊,他伸手把瀏海往後梳,手就那樣撐在額頭上,當時逆光,我看不清他的臉。
「我...不知道。」
他聽到我的回答,把臉又轉回來,因為角度的問題我只能看見他半邊的臉,他若有似無的對我笑,「真的不知道?還是不敢說?」
我沒有回答,只是看著他一會兒,手足無措的低下頭翻看著喜帖,好像它是一紙看不完的萬言信一般。
那年他三十歲,剛結束第十部電影的拍攝,珉錫哥還有半個月的兵役。
那年的我,大概也像今天的韜和伯賢一樣迂迴,那年的鹿哥也一樣沒有戳破我。
「我知道你們大概都不能來,」鹿哥在滿室堂皇的沉默裡開了口,「但日子還是選在那個時候───」
「珉錫哥兵役期滿的隔天。」我說到這裡,伯賢接了下去,「那時候我真的覺得鹿晗哥好殘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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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安~
補充說明:
前面沒寫清楚有稍微改了點,
現在籌備的是藝興的婚禮,鹿晗五年前就結婚啦~~